己掏出烟点上吸了一口。井不常用,也是为安全起见打得比较小,打水的桶当然也不会大,一打花筒子就得两三桶水才能兑满。杨翠玲就一桶一桶地打水、兑水。杨翠玲结婚十几年了,终是没生育过,虽然经年累月地干着繁重的农活儿,身条还没走样,腰肢还像女孩子一样纤纤细细的,有点弱不禁风的样子,让人看了顿生怜悯,打水的时候平时不怎么显眼的屁股撅起来竟是那么大、那么圆、那么饱满,很有点诱人。邓金生原来不大注意,这会儿闲着没事东看西看的就看到了,浑身的血霎时沸腾了呼呼地直往脑门上冲,裆里忽地就起来了,硬邦邦的跳动着,在薄薄的衣裳下很突出。邓金生怕杨翠玲看见了,艰难地咽了口唾沫,赶紧看向别处。杨翠玲干活儿总是很专心,打水就一心一意地打水,根本没看别的什么,直到打好水,兑好药,才松了一口气,看见邓金生吸烟不好意思了,说,我拿的有烟,还有打火机、水,都呆提篮里哩。说着,从提篮里拿了出来,要递过去。邓金生裆里还硬挺着很窘迫,忙说,好好好,搁那儿吧,先搁那儿吧,一会儿我自己拿。杨翠玲本想走过去把烟盒打火机塞到他口袋里的,那样他就是走到地中间想吸了也能吸,蓦地瞥见他裆里硬撅撅的竖起一根棍子来,怔了一下,停住了,说,我还搁提篮里,你想吸了自己拿,我不吸烟,光忘。邓金生说,好。
太阳快要落山的时候,花地也打个差不多了,估摸着快要打完了,杨翠玲最后一次加了水、兑了药,说,我先回去做饭了。邓金生说,好,简单点就中了,下回可不能这样了,再这样我就不给你打药了。杨翠玲说,好——
邓金生背着打花筒子、掂着药、提篮回到杨翠玲家的时候,天已经黑透了,堂屋出厦的灯泡亮堂堂的,院子里明光光的,什么都看得一清二楚的。一张小方桌,两三把小椅子在狭小而空荡的院子里特别醒目。杨翠玲跟婆婆已经把饭做好了,听见他回来的动静,忙从灶屋里跑出来,一边跟他打招呼,一边去打水。邓金生把提篮挂在灶屋外墙上的橛子上,打花筒子和药不是一般的物件,不大好放在明眼里,出于安全考虑还是放在背眼里比较妥当,院子里背眼的地方就只有茅房,一般人家都是放在那里的,杨翠玲家也不例外。邓金生就像往常那样把打花筒子和药放进了茅房里,顺便掏出家伙撒了泡尿。
邓金生从茅房出来的时候,杨翠玲正站在灶屋门口等着,看到邓金生说,水打好了,赶紧洗脸去。邓金生洗脸的当儿,杨翠玲就从压水井边的水池里捞出了泡在凉水里的大西瓜,擦了擦,放在小方桌上,婆婆也跟着从灶屋里拿出切菜刀。杨翠玲从婆婆手里接了菜刀,咔嚓一声拦腰切开了,又麻利地切出一牙一牙的西瓜牙来。西瓜牙切得很均匀,几粒黑黑的瓜籽点缀在红红的瓜瓤上,很好看,又水灵灵的,很馋人。西瓜不小,杨翠玲又大方,咔哧咔哧的切了一半,小方桌上的西瓜牙就很壮观。杨翠玲听见邓金生洗完了脸,说,来,吃西瓜。婆婆也打了招呼。邓金生回应了一下,就在一张小椅子上坐下来,看着小方桌上切开的西瓜很满意,用责怪的口吻说,你咋恁舍得啊,切恁些。杨翠玲说,买了就是吃的,切开了就不能放了,吃吧。说着话把一块西瓜递到了他手里。邓金生接了,笑说,你这样都叫我不好意思了。杨翠玲说,那有啥不好意思的啊,又不是人家,赶紧吃吧,干了一歇晌早该渴坏了。邓金生说,你准备的些齐备,能会渴住了吗?看杨翠玲发愣,说,你提篮里装的不是有水吗?杨翠玲这才想起来,笑了,说,那顶个啥啊。俩人说话,婆婆插不上嘴就在一边干坐着。邓金生说,大娘,你也吃啊。说着递了一牙西瓜给她。其实那时候婆婆已经在吃了,是杨翠玲给她的,只是没那么夸张,默默地递给她的。婆婆听不清,晚上也看不清,就没反应。杨翠玲赶紧说,没事,她有,你吃吧。邓金生就顺手递给了杨翠玲。
吃了两牙西瓜邓金生就不吃了,杨翠玲还要让,邓金生就说,再吃你做的菜就吃不下去了。杨翠玲笑了。邓金生说,吃饭吧。杨翠玲说,歇会儿吧。邓金生说,吃饭吧,走主家安嘛。杨翠玲笑笑,开始收拾西瓜。西瓜收拾完,就从灶屋里一趟一趟地端菜。邓金生也不去帮她,只套地说了一句,我端吧。杨翠玲当然不会让他端,她就心安理得地等在那里。
杨翠玲的勤快是村里公认的,地里活儿不差,家务活儿不赖,饭菜做得也漂亮。豆角炒肉丝、鸡蛋炒番茄、凉拌猪耳朵、凉拌猪肝、凉拌海带丝、凉拌黄瓜、茄子炒辣椒、刀切咸鸭蛋、牛肉、肉丸汤……热热凉凉、汤汤水水的很是丰盛,看着就叫人流口水。桌子本来就小,又做了这么多菜,哪里放得下,不过杨翠玲还是很有办法,把盘子摆了一层,间隙里又摆了一层,叠床架屋,层层叠叠摆了满满当当的一桌子。邓金生知道杨翠玲大方,可没想到管他一个人的饭居然会做那么多菜来,有点感动,就不好意思了,说,咋的,还真当个打制啊?杨翠玲谦虚地说,没啥菜,赶紧吃吧。但还是能听得出来她对自己这顿饭作的准备很有信心。
菜上齐了,邓金生还没动筷,杨翠玲就又说,你咋不吃啊?又不是给你看的。邓金生笑说,
二十一、花地又要打药了(2/5)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。